在银色的荒野 – 阿诺·拉菲尔·闵奇恩的徒步旅行
1971年9月2日,在纽约的米勒顿郊区,芬兰裔美国摄影师阿诺·拉菲尔·闵奇恩开始了人体自拍创作,并从此再未停止过。能构建一生事业的种子被播种下了,就在他让那从远古而来的光线从镜子反射到他身体上,然后再把它记录在他的胶片上,让悬浮在感光乳剂中的银粒子失去光泽的那几分之一秒开始,他永久地踏入了名为”银色的荒野”的芬兰史诗—-卡勒瓦拉(The
Kalevala)。
闵奇恩不是行为艺术家,不是概念派艺术家,不是”人体艺术”或”光影艺术”的制造者,也不是以摄影为创作手段的艺术家,作为摄影师闵奇恩有自己的界定。他在后现代主义出现前不久开始这个课题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个拥有行为艺术、人体艺术、身份解构、男性裸体等运动和议题的大氛围。然而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在这个充实的摄影课题中去定位自己,他的做法很明显和别的一些把自身作为主题或者模特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的各种方式相关。这些方式都在诸如Cindy
Sherman、Robert Mapplethorpe、Francesca
Woodman、曾广智等人的作品之中有体现。同样明显的是,他和形形色色的同侪在行为上有相似之处,例如Andy
Goldsworthy、Ian Hamilton Finlay a和 Dieter Appelt,他们每个人都发动了长久载入摄影史册的瞬态事件。
然而,闵奇恩没有仅仅以其这样的敢做敢为来吸引观看者和给他的摄影做注脚。他优先考虑的是:他所做的这些是为了拍摄有影响力的影像,优雅的,设计巧妙的,有创造性的,并且常常伴有让人震惊的美丽,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拍摄的图片最首要的是作为一种视觉的创造力。
在任何情况下,他将简洁,瘦削,敏捷和裸露的形体定为他的主题,并且注重了他的创造行为。闵奇恩从1971年开始旅行,遍及美国、欧洲的东西部、日本和北欧国家。在许多历史名城他拍摄了值得关注的影像,例如巴黎、布拉格和赫尔辛基—他的出生地,闵奇恩几乎是为了他的相机和周围的自然而拍摄的,甚至是自然的基本元素: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沙漠、峡谷、海洋、冰岛。作为总体,这些图片的产生有令人惊讶的理由—-一个男人关于文明与自然世界最初的信奉,还有他自己精神上长期探索和一个孤独人类灵魂心理的旅程。
这些图片作为一个整体,记录了一个史诗般的长期远距离旅程,也是一系列对于勇气和耐心的测试—像人们知道的北欧传说英雄萨迦(SAGA)。将闵奇恩的作品作为正在进行的视觉探索来品读是很自然而然的,甚至是不可避免的
。事实上,闵奇恩35年坚持不懈地从事看上去永无休止的”徒步旅行”的视觉工作。 这些图像留下了永不停息的探索过程中强有力的见证。
完成这个史诗般的长远计划需要各种各样的条件:要到那些没有人烟的荒芜之所,没有被开拓的蛮荒之地,需要具备力量和勇气,忍受长时间的孤独,还要清晰认识达到这些目标的条件,甚至还有各种未知的因素。需要指出的是,这些过程中无疑有对精神和心理上的伤害。
一个人物多样性的表现形式,在作品中表现出一个模特不可思议的机敏和优美,作为艺术家,一个男人抱着交流的目的来讲故事,通过图片向我们介绍他自己和他的生活。这些复杂的思想、感情和情绪像河流一般流淌在他的艺术中,绝望、悲伤、愤怒、恐惧、孤独、寂寞和深深的内心世界,让他们在这里一一展现出来。启示、怪诞、丰富、趣味、狂欢、迷幻、包容,还有爱。尤其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一刻,这个世界上,无限的欢乐已经超越了特权的出现,如果阿诺·拉菲尔·闵奇恩的作品是一次超越,他这不是幼稚和轻佻的想法,是一个成年人应得的,英勇而完美的成功,像黑暗中的光芒,是超越名利之外的非凡成功所带来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