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咫尺-天涯
——菲尔-波吉斯和他的摄影
海兰

    “这世界实在太小了!”我们都曾不止一次地发出这样的感慨。美国摄影家菲尔·波吉斯(Phil Borges)似乎在有意无意间印证了“地球村”这个时下更为时髦的概念。通过菲尔·波吉斯的照片,我们看到的是人类的共性,是那些属于不同种族、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人之间的共性。
    从照片上,我们不难发现,尽管他寻访和拍摄那些古老的土著部落民族已经有20余年,但与一个部落的最初接触仍然能够带给他强烈的震撼和莫名的激动,甚至伴随着因陌生而产生的恐惧。不断的环球旅行使他有机会遇到那些与他生活方式不同的人,对摄影的热爱又使他不得不进行不断的环球旅行。这两个相辅相成的理由,使菲尔·波吉斯完成了今天我们所见到的两本摄影专辑:《藏族人的肖像》和《不朽的精神》。
    拍摄肖像好象使菲尔·波吉斯有了一种特权,使他能够参与到发生在被摄者身边的故事中去,身临其境地体味那些原本陌生的东西。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我热爱这整个过程,特别是当它们有助于消除我原有的偏见和无根据的揣测时。
    作为美国战后成长起来的一代,在本世纪50年代,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菲尔·波吉斯生活在一片欣欣向荣之中。通过周围的成年人,通过日益发达的美国传媒,他似乎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受苦人”,并按照这些“受苦人”缺少什么来区分他们。当时的波吉斯认为这些“受苦人”食不果腹,缺医少药,没有符合标准的饮用水,更不要说电器和汽车了,而这一切都是美国中产阶级可以充分享受的。这些“受苦人”的生活必定苦不堪言。
    步入成年的波吉斯观点发生了很大变化,开始想象原始土著民族的不同之处。有时将他们想象为一切浪漫的代表,在远离尘嚣的地方与自然和谐地生活在一起:神奇的西藏,马德雷山脉中信奉撒满教的人们,还有新圭亚那石器时代的部落土著民,似乎就是这样。直到有一天开始旅游,开始面对引起无数遐思的土著部落,他才认识到一点——人类具有一些真正的特质: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品格和气质,其中一种特质的实质就是“满足于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这些需求包括:食物、住所、情感归属以及奉献的本能。“乐天知命”哪一位中国人不懂?波吉斯却发现并通过照片证明这是全人类的共性。
    波吉斯曾不止一次长途跋涉10余天,进入丛林中的原始部落。那些赤裸全身并用野猪的长牙作装饰的土著人,看起来是那么奇特而且有些吓人。然而,2-3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变得不再陌生,波吉斯注意的是他们的特殊习性。充满激情的生活造就的丰富表情就呈现在这些与我们看起来如此不同的脸上,却让我们感到如此熟悉。看过波吉斯的照片,我们可以在身边就发现同样的身体语言,同样的表情也在表达着同样的个性。这些照片最终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出于好奇的猎奇,而是它们深刻地揭示出:生存在地球上不同角落里的人类是如此的相同,抛开身体外形和文化的不同,从各种意义上说,我们所有的人全都一模一样!
    波吉斯的被摄者包括,第一次与外界接触的土著人,为生存而冒险、抗争多年的人,衷心希望保有自己已近乎消亡的文化的人,努力使自己的文化不被所谓主流所吞噬的人。
    没有任何人有权力用“落后”和“愚昧”来形容其他的民族或种族,这是菲尔·波吉斯的结论,也是每一个看过他的作品并被这些照片所感动的人应该得出的结论。波吉斯的照片让不同民族和种族的人面对面地邂逅,使我们能够开始相互承认。
    对于这些作品,波吉斯说:我只是试图将一张脸安放给一个抽象的人,只想规避一般化和浪漫的想象,只希望将这个人作为我们时代的人呈献给大家。来源:大众摄影

肯尼亚,基尼斯,6岁,经常帮助哥哥照看家中
的山羊,他是家里7个孩子中唯一一个上学的。

 

美国,阿兰,1岁半,虽然出生只有18个月,
但阿兰已经开始参加印地安人的宗教仪式。

 

墨西哥,迪米辛娅,68岁,和她的曾孙女
辛奇(14个月),再过几天,辛奇就要和
她的父母一起前往马德雷山脉朝圣。 

 

印度,吉格玛,8岁,桑艾姆,1岁半,
她们是姐妹,每年冬天随父母离开
喜马拉雅山来到冬季营地。

 

埃塞俄比亚,咪咪,8岁,咪咪有4个兄弟姐妹,
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她都要为家里拾柴、担水,
她的家中只能有一个孩子能去上学,但不是咪咪。

 

印度尼西亚,鲁迪,7岁,从鲁迪居住
的小山村到最近的公路需要一天的
时间,他的家只有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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